东女国——一段神奇的走婚经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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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zbbk 2013-11-20 12:13:09
 

东女国——一段神奇的走婚经历

那是一个仲夏季节,一个神秘的雨季。我和朋友安驾车来到康定,就是那座有李家溜溜的大姐和张家溜溜的大哥的康定。翻过折多山之后,年轻气盛的我们并没有沿着川藏线(也就是318国道)走,而是把车开进了祝桑草原,为的只是看一眼贡嘎的全貌——据说只有祝桑才是观看那座神秘雪山的理想地点。车在祝桑草原并不能驰骋,路况很差,所以车走的很慢。进入草原30公里,我们没有碰到过一个人。有点恐惧的我建议原路返回,但是朋友死活要往前走——为的就是传说中的那一个美景。车向前开了60公里左右,终于见到了一个小村庄。这就是祝桑镇,一个小村而已。由于行人罕至,小村非常的静。我打开地图,觉得这里还不是贡嘎的正西面,所以继续向前开了约20公里。
  高原的雨季,神秘莫测。雨说来就来,倾盆大雨瞬间而至,接地雷在我们车边闪烁,常识告诉我,这个时候是决不能出车的。车子还有静电屏蔽作用,一出来很可能招到雷击。我们只能停车等待雨停。天空很黑,尽管只有下午三点左右。乌云像黑压压的盆子一样扣在我们头顶,令人毛骨悚然。整个世界像末日到来一样,巨大的雨声和冰雹撞击玻璃的声音令整个世界更加恐怖。朋友安明显也有点焦急,他不均匀的呼吸声才让我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个活物。
  雨三个小时没有停,按我们往日的估计,天应该快黑了。这就意味着今夜我们必须在祝桑这片草原过夜了。似乎是老天故意要我们出丑,就在我们打算在车里睡觉的时候,我们前面的路开始倾塌,巨大的声音把我们惊醒,我们一看大事不妙,赶忙抢出旅行包和食物包。玩命的往高处跑,就在我们转身回看的瞬间,车已经被泥水冲翻,一下子埋没在泥地里。只露出一个车顶。在这种天气里,我们知道野外扎营也是不可能的。我们的装备难以抗拒大风的大雨。所以我们决定徒步回祝桑镇。按我们的估计应该可以在4小时到达祝桑。
  漆黑的夜。只有头灯照射出的光在地上晃悠。我们在泥泞的路上往回走。雨似乎小了点,但还是一阵一阵的。道路完全被冲垮,我们只能绕开原有的路,在草原上开路前行。雨完全打湿了我们的背包,背包里面也进水了,所以显得格外的沉重,但是背包是绝对不能抛弃的。
  在黑夜中摸索了6个小时,我们依旧没有见到先前的小村,这个不起眼的小村成了我们黑夜中的唯一希望。雨倒是停下了,可是草原的风还是令人瑟瑟发抖。尽管此时在苏州是酷暑难耐,但是这里充其量不过5度。手表上显示是午夜十二点多,正是最寒冷的时候。打开背包,把所有能穿上的衣服都穿上,好在衣服都用防雨袋套着,所以还没有湿。我们知道在这样的黑夜里我们很难找到祝桑小村了。于是只能在黑夜里等待。这一夜是我人生中最长的一个黑夜。
  天终于缓缓的亮了。是个阴天。我们没有办法从太阳的方位来辨别方向,因为这天太阳根本就没有露过脸。草原上根本就没有路,我们只能凭着感觉前行。我知道应该向正北方向前进。遗憾的是,我们偏离了方向,朝西偏北走了过去。走了整整一天,广阔的草原上没有一个人。只是偶然看到一头羊或者一头牛,那估计也是野种了,应该是牧民放牧时不小心走丢的。很快天又黑了,我们又要在草原上过夜了。虽然曾经的野营经历令我们感觉不怎么可怕,但还是抹不去心头的焦虑。
  天空开始出现星星,很美的那种,苏州已经看不到这样的天空,幽暗但是纯净。想拍下来,可是照相机手机全部进水。我们知道后面的路远比前面艰难。
在忐忑和不安中,天又亮了,太阳终于出来了,照在身上暖洋洋的。朋友却开始咳嗽了,而且是源源不绝的咳嗽。我一摸朋友的额头,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我心头,朋友也许感冒引起了肺炎。这在高原上是十分可怕的,要不了几天,会要命的。几天的奔波,朋友已经非常虚弱,走几步就开始喘了,继续前行是不可能了。我只有两个选择,一个是和朋友呆在一起,另一个是单独去寻找救援。望着茫茫高山和草原,我知道后一个选择几乎是不可能的,即使找到救援,再回来救朋友,也许朋友早就挺不过去。所以我只能和朋友呆在一起,期待有牧民经过,把我们带走。时间是那么漫长,我爬上高坡,四处眺望,期待有牛羊的身影,最好有马队经过。但是一天很快过去了,连个动物的影子也没有见到,不要说人影了。
黑夜来的那么快,恐惧四处散开来,朋友安咳嗽的越来越厉害,明天要是没有救援,朋友恐怕就危险了。午夜,寒风吹来,我也开始咳嗽,我知道,问题大了。一夜几乎就在我们两的咳嗽声中度过。第二天清晨,朋友安的咳嗽声越来越小,最后没有了,我知道朋友可能不省人事了。我脑子中一条条的回忆救援办法,什么在放火起烟,搞个sos图样,最后发现一切都不可能。下午两点,在暖洋洋的阳光下,我开始无力,慢慢的睡了过去。

  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,我隐约觉得身体在颠簸,但是我好像觉得在梦中,迷迷糊糊的。我很快又昏睡了过去
   又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,我好像闻到了酥油茶的味道,我睁开眼。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大厅的炕上,厅很大。大门朝南,厅的中央供奉着神龛,看上去很华丽。神龛的供桌上放着点心,还有类似核桃的水果。整个厅有六根柱子撑着,每根柱子的直径估计有50公分,应该属于比较粗的那种。柱子上包着雕琢的类似金箔一样的东西,大厅的四周画着一些壁画,从感觉上看,有点藏族的风格。但是好像没有藏族的那么鲜明。壁画上的文字和藏文很像,不过我不能确定那就是藏文。供桌的前面放着一个火盆,不过没有火。柱子间系着绳子,从绳子上垂下像经幡一样的布条,我知道我被一家少数民族救了。
  就在这时,一个老大妈走了进来。是一个典型的少数名族老大妈。老大妈身体已经发胖,用带有图案的蓝黑色发带盘着头,面目慈祥,只是脸上皱纹已经很多,按我的估计,老大妈年龄应该在六十左右。紫黑色的脸膛写尽岁月的沧桑。穿着一套民族服饰,胸前围着像围裙一样的东西,但绝不是围裙。
   老大妈见我醒了,很高兴的朝门外喊了一句什么,一下子涌进七八个和老大妈差不多的妇女。他们像天外来客一样的看着我,只是他们善意的笑容让我没有丝毫恐惧。
   我坐起来。
   “这是哪里”我问
    她们互相看了看,似乎在问我在说什么
   “这是哪里”我再一次问
    她们还是一脸茫然,只是互相说了一些什么。很明显,她们根本听不懂我的话。
  “北京”,我知道说北京应该是全中国人都应该听的懂的话
    她们一阵欢呼,似乎还很激动的样子。
  “成都”,我再一次试探,她们再次欢呼,有点像八零后说哦也的样子。
  “苏州”,我本想告诉她们我是来自苏州的。结果,茫然再次写到她们的脸上,看她们的神情,我知道她们根本不知道苏州在哪里。
  “上海”,我又说了个地名。她们又互相说了些什么,仿佛对上海没有太多的感觉,是啊,两千多公里外的城市,对她们来说就像是在天外了,五十公里外的地方也许她们一辈子也没有去过。
  "扎西德勒"我试着用藏语问候,但是他们还是无动于衷
“这是哪里?” 似乎没有人能回答我的问题.
“zaba”一个老大妈突然用手指着地说。zaba,到底是什么?是问你好吗?还是地名?还是问我要不要下来。还是问我饿了没有。
“zaba”她又一次说,现在轮到我茫然了,她似乎很失望。跟旁边的妇女商量着什么。只是我一句也听不懂。她出去了约摸几分钟,领来了一个小姑娘,大约10岁左右。
“你好”小姑娘用生硬的汉语跟我打招呼。
“你好,小姑娘你能告诉我这是哪里吗?”
“zaba”还是zaba。不过我知道zaba是个地名了。
“我是苏州来的,苏州你知道吗?”原以为小姑娘会知道苏州的,哪知她还是摇了摇头。我本来还想对她说月落乌啼的,看来是多余的了。
“北京,你知道吗?”她点点头
“成都?”她也点了点头。
“上海?”她也开始茫然了。我才明白,小姑娘的汉语水平只限于几句常用的问候语。我现在知道,我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一个叫zaba的地方,这个地方应该在四川,根据我的手表显示的时间进行估计,我知道我在川西的一个少数民族村落,离成都应该比较远了。而且从他们的汉语水平看,这个地方几乎与世隔绝。利用我的地理知识和户外经验,我知道自己在318国道的南面,离开318国道大概直线距离100到200公里。但是由于大山的隔绝,这种地方,10公里已经是很遥远的距离,30公里就是另外的一个世界了。只不过,zaba这个地方我以前从来没有知道过,说实在的,要不是阴差阳错到这里,也许到死我也不会知道zaba这个地方。
  我穿衣起床,走出大厅,来到大厅外面的走廊。放眼望去,这个小村在一条河谷内,一条小河从村中流过(后来我才知道这是鲜水河的一条支流),把小村一分为二,大部分居民都在小河的北面,也许这样能够使得房子背北朝阳。小河对面的不远处就是连绵的大山,给人永远走不出去的感觉。整个小村四面都是山,许多山的山顶覆盖着雪,雪线以下是青青的草原,没有人类的破坏,草原像绿绿的绒布一样。躺在上面肯定很舒服。
   根据我的旅行经验和户外的经历,我知道,少数民族许多地方不经过主人的同意是不能去的。下得楼去,我看清楚主人的住房是一座标准的藏族碉楼。碉楼房屋基础呈长方形,一般为四至五层楼,高约20米,墙体用片石和粘土砌成,厚约1米,墙中央有用白石嵌成的人型和牛头的图腾。
碉楼一般只有一个大门,门楣上挂有吉祥图腾物。大致是牛头什么的。从第二层开始,每层设小窗户若干个。后来我知道碉楼的规格由柱子的多少决定,最小的1根柱子,一般为4根柱子,最大规格为9根柱子。柱子的多少一般和主人的财力和地位成正比。我的主人房子是七根柱子,所以应该财力还不错。碉楼1根柱子的房间规格有大约64平方米的空间。柱子呈一字形排列,柱顶放一横担,上架木梁,木梁两端嵌入墙中,梁上铺横杆,置石片盖土。从一楼牛圈到五楼依次设有藏式独木梯,梯距约七寸,一般是17级和19级,一定是单数。二楼是一个空间很大的厨房,厨房中间柱子上挂有柏枝、麦穗、哈达等捆在一起的图腾物,象征五谷丰登、家道兴旺。厨房旁边是客厅,客厅一般和厨房相通,有的甚至就在一大间里面。火塘一般设在靠近窗户的地方,里面立有三块石头,用来支锅,石头上刻有吉祥图案。zaba人许多重要决定,都是在火塘边做出的。
  
   厨房或者客厅旁边有若干房间是家里女孩子的闺房。闺房设在二楼,也许这样会方便小伙子晚上爬墙。我的主人家设有5个闺房。其他家庭成员的卧室在三楼。三楼有吊脚楼式厕所,一侧还有一个天台,可以晒谷子等东西。四楼设经堂,是日常煨桑敬神的神圣之地。许多四楼之上还有阁楼,阁楼也许是用作了望之用。建碉楼要费时数年,耗用大量的人力物力。而且一旦开工,除正常休息外,中途不能停工。整个碉楼没有一个榫头,砌墙也不用吊线,但砌出的墙面平整如纸。
   一座标准的藏式碉楼,却听不懂扎西德勒,这到底是个什么名族?藏族,羌族,还是纳西族?也许是蒙古族?
朋友在隔壁的一家人家躺着,还没有苏醒。不过应该没有大碍。(后来我们才知道其实我们的状况还没有很糟,不省人事很可能是低血糖忍的祸,低血糖,雨中两昼夜,焦虑恐惧的心态很可能是主因)。
  日子过的很快,转眼两天过去了,我和朋友安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。于是,我们就来到村里闲逛,看看有没有办法回苏州。走遍了整个村子,我们发现根本就没有公路通向外面,村子外面有几条羊肠小道,但是很快就消失在草原上或者树丛里,整个小村就是一个孤岛。汽车是不可能有了,自行车也不可能有,只有马和牦牛。村里没有电,就意味着没有电线杆通过了,有电线杆的话我们只要认定方向,沿电线杆走,总会走出去的。而且由于电线杆在草原上比较凸起,沿电线杆走在恶劣天气下还会减少雷击可能。因为雷电总是喜欢击打凸起的尖尖物。从地形上看,zaba所在地估计有3800米的海拔,按照我先前的估计,我们大约在雅江南面100到200公里处,而雅江的海拔最低才1000多米,根据我的经验,从海拔3800米到1000米,当中肯定会有森林,而且极有可能是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,没有当地人当向导,这种地方是很难走的过去。以前走洛克线时,从木里的水洛到亚丁的垭口,100多公里在向导的指导下我们用了9天,没有向导基本是走不出去。从zaba到雅江应该会有原始森林。所以,我们几乎不可能从zaba走回318国道,至少很难很难。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待。等待哪一天有马帮经过。
  时间又过了3天,小村很快被我们熟悉了,几百的村民几乎都认识我们,路过也会相互友好的打个招呼,或者相互的笑笑。这几天,我们说的最多的话就是你知道苏州吗?你知道北京吗?你知道成都吗?怎么才能出去?可是没有人能回答我们。整个村庄的汉语水平就属那个小女孩最高。自然他们也不知道我们来自哪里?更可气的是湿漉漉的四川地图,我们几乎看完了每一字,都没有找到zaba这个地名,哪怕读音相同或者相似的地名。
 
我们像两个浪子一样在村子里晃荡,整天无所事事。要不就是爬到周围的山顶去看有没有通向外界的路。当我们爬完小村周围的山坡,确认没有通路之后就彻底死心了。等待就成了唯一可做的事情。
  到小村快十天了,我们还是不知道自己在哪儿?太阳依旧升起,沁珠(音译)老大妈依旧对我很热情,虽然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离开,但是她的淳朴还是令我感动。沁珠的3个女儿跟着沁珠一起劳作,男主人(后来才知道是沁珠的弟弟而不是丈夫)倒是和悠闲,整天和另外几个男人晒太阳,到吃饭的时候就不见踪影,吃完饭继续晒太阳。尽管是7月,但是温度还是比较低。所以晒太阳成了非常快乐的事情。
  小小的村落逛了多遍便没有了任何新意。我想着怎么样才能离开,朋友安却似乎喜欢上了这里,没有电话,没有网络,没有电视,当然也没有人干扰。净土,香丘,是不是就是这样的?你可以做你任何喜欢的事情。你可以去草原扬鞭策马,你可以在太阳下眯起眼睡上半天。小村总是很安静,安静的能够听到时间流动的声音。偶然的牛momo的叫声仿佛是来自遥远的天国。
  我们经常在小村的一个场子和几个小朋友玩耍。也有一些妇女(或者姑娘)在远远的看着我们,似乎在对我们评头品足,然后在相互的追逐中散开。他们似乎在打情骂俏,又似乎在拿其中的一个或几个开玩笑。几个大胆的还到我们面前手舞足蹈。像是在跳一种舞蹈。或者要向我们传递一种信息。
  日子还是不紧不慢的过,沁珠大妈的热情还是依旧,我也 学会了conba,sanbo一些词语,大致是吃饭,睡觉的意思。沁珠大妈有3个女儿,其中小三长得很漂亮,按汉族人的标准,绝对是个美女。大女儿和老二就比较一般,但是按照他们那个族群的审美标准,可能结果恰恰相反,小三也许是最不漂亮的。直到今天我还是没有知道这三个个女孩的名字,姑且叫她们大珠,二珠和三珠吧。沁珠大妈是整个家族的领导者,另外几个男人和沁珠大妈关系都很好。(后来,我知道他们是沁珠的弟弟,也就是三个女孩的亲舅舅),另外还有一个女性比沁珠小,也有2个小孩,都好像在16,17岁模样。(后来我知道这是沁珠的妹妹及其儿女)所以这个家族共有6个女性,4个男性,其中男性和年长的女性住在3楼,4个少女的闺房都在二楼。当时的感觉是整个家族有点像走婚家族,因为不是走婚家族很难出现这样的家庭结构。但是,我当时只知道走婚是摩梭人的习俗,这里根本不是泸沽湖。但是这样奇特的家庭结构总是让我很好奇。由于语言的不便,这种好奇只能埋在心底。接下来的事情让我确定这是个走婚部落。
  那天,(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7月21日),从早上开始,整个村子就弥漫这喜庆的气氛,家家户户在门楣上开始挂上牦牛骨,还有类似于苏州地区的红棉一样的东西,村子里的场子上不断有人来宰羊宰牛。凭感觉,我知道一个重大的节日就要开始了。中午,整个沁珠家族开始庆贺,大口吃肉,大口喝酒那种。还不停的载歌载舞。由于语言不通,我只能在旁边默默的看。朋友安在隔壁,也是大致的情况。大约下午三点才吃完。吃完后就来到村子的场子上,场子上已经聚集了好多村民,和沁珠家一样都带了大包的衣服。听不懂的歌,看不懂的舞。我只知道他们很快乐。当天边月亮升起的时候,人们点燃了篝火。继续载歌载舞。直到弃山星升起,人们才拿起火把,仿佛要到哪里去。我们拦住三珠,打着手势问她,我的意思是我们能不能跟着去,小姑娘仿佛听懂我们似的,狠狠的点了点头。
  我们跟着队伍,开始翻山,大约走过了两座山,我们就进了一片很大的树林,也许是原始森林的开始部分,即使在黑夜,我们也能感觉到这儿很美,飞湍瀑流,野花摇曳。再往里走,就是一个个的由溪流形成的水潭,在月光下还冒着热气,温泉。水潭的水不深,一般不超过腰部。
  人们开始脱衣服下水,男女老少,都脱光了下到水池里去。藏族的洗澡节?曾经听说过这个节日,据说是藏人特有的节日。三珠也脱下所有衣服,没有任何羞涩之感,反倒是很自然的。她不断的向我们招手示意,要我们也下去。无奈我们还是习惯不了。朋友最后禁不起诱惑,最终也下去了。我坐在旁边的草甸上,在这样一个世界中,裸体是没有任何邪念的,天地人在这里完美集合。月亮升起来了,人越来越多,估计方圆几十公里的人都到这儿来了。
  三珠和我的朋友安玩的很快活。月光下,三珠修长的大腿和手臂不断的在空中划出水链,浑圆和富有弹性的乳房像灰色的小兔,不断的乱窜。红色的乳头在月光的照射下像颗紫色的珍珠。也许习惯了这样的活动,所有人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。只是我自己反倒觉得有点异类了。
  接下来的3天依然是每天去树林泡温泉,三珠和我朋友安依然戏水,他们的关系越来越亲密。两个青春的裸体天天在一起,我有点不敢往下想。我担心的是一旦破坏少数民族的禁忌,后果很严重。
  二珠和大珠也是如此,和一群青年一起嬉戏了3天。3天后,去戏水的人渐渐少了,一个星期后几乎没有了。
  在洗澡节的第五天,我看到了一幕不算成功的走婚。
  那天晚上,月色依旧很好,我却毫无睡意。站在大厅走廊柱子边看月亮,夜非常的静,偶然传来一声牛马的叫声。
就在这时,一个黑影从楼下闪过,在墙角边停住。是贼吗?我不敢大声说话,躲到柱子的一侧,悄悄注视着这个黑影。只见黑影双手贴住墙的两侧,两脚一瞪,借助手和墙只见的摩擦,很快爬到走廊下沿,两手一擎,单腿一甩,很轻松的跃进走廊,整个动作几乎一气呵成。黑影径直向大珠的房间门口走去,在门口停下,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刀,把刀片伸入两扇门的中间夹缝中,稍加一挑,门就开了,黑影闪身进入房间。大珠房内的酥油灯很快亮起。然后传来一阵喃喃私语和悉嗦悉嗦的声音。接下来又是一阵呢喃声,约莫过了十几分钟,两人的说话声渐渐变大,似乎是在争吵,声音很大,整座房子应该都能听到了。随着大珠的一声大叫,楼上瞬间火把齐亮。大珠房间的黑影快速传出,来到走廊边,沿着墙很快滑下,  在到达墙底的时候纵身一跃,不知道是慌张还是什么,跳到地面竟然跌到,3楼传来哈哈的笑声,很像是嘲笑的声音。 黑影一瘸一拐的消失在黑夜里。后来我知道出现这种情况很可能是男女两个人刚认识,也许在洗澡的时候大珠认识了那个男的。那男的第一次来走婚,求欢过急,大珠不同意引起的。
小楼又恢复了宁静。我回床睡觉。上面的经历使我最终确认,那不是一个藏族村落,尽管有很多藏族的风俗。
小村又在天亮的阳光中呈现出前所未有的朝气,我又开始在小村里闲逛,三珠依然到隔壁去找安玩,两人似乎有点互相离不开的样子,尽管两人没有语言的交流,但是从眼神中可以看出,他们互相有好感。
  日出日落,太阳又懒洋洋的下到了西边,一天又结束了。这天晚上发生了离奇的事情。当我刚刚睡下, 沁珠大妈的二女儿突然拿着被子走进了我的房间,不顾三七二十一,就在我的床上摊开被子,脱掉外衣外裤,直接钻进被子,躺在床上,还对着我笑。我从床上跳起,我知道任何语言是没有作用的,除了你好之类他根本听不懂。
   她只是斜着头对我笑,没有进一步的脱衣动作,也没有任何勾引的动作。在烛光下,小姑娘没有任何邪念的笑容反而显得十分纯洁。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?
  他留人,zaba是个他留人村寨?瞬间,这一念头闪过我的脑海。他留人,我曾经听复旦大学人类学教授说过,属于纳西族的一个分支,人员已经非常稀少。语言独特,应该使用的是藏语系,但是无论拉萨藏语还是德格藏语抑或安多藏语,和这种语言区别很大。这种语言只有族群中的人才能听懂,外界根本听不懂。没有文字,所以语言只是口口相传。他留人婚姻习俗比较奇特,恋爱经过更是离奇,他们在床上谈恋。不要认为在床上恋爱就是ml,其实不然,小姑娘爬上你的床,小伙子绝对不能对小姑娘动手动脚,要是哪个小伙子在这个时候想对小姑娘ml,那他一生基本就完了,因为他的人品出了问题。
一般情况下,如果有个小姑娘看上了一个小伙子,小姑娘的母亲会安排到5到7个小姑娘去和小伙子同床,注意不是ml,仅仅是在一张床上。
  沁珠大妈的二女儿是个典型的藏族姑娘,20岁上下(藏族和纳西族在四川很难区分),由于高原日晒的原因,脸红红的有点发黑。身材显得有点粗壮,高原需要壮实的身体。因此在高原有喝茶要喝烫的,娶妻要娶胖的的说法。胖还意味着生育能力强,也就是高原人认为的美。我们俩就这样躺着,看着酥油灯火苗的晃动。没有话语,只是相互偶然的傻笑。他留人的风俗,我是不会动二珠一个手指的。
二珠就在我身边躺着,迷糊中我能感受到 弹她性的身体和乳房,不过一侧身,我又睡着了。我甚至不知道二珠什么时候离开的,总之我睡的很香,因为我知道了,这是个他留人的村庄,也就基本确定了我的地理位置,川西高原,雅砻江附近,地理知识告诉我,这是一个地貌复杂的地方,有高山。草原峡谷,还有原始森林,基本上如果没有马帮的帮助,是很难走出去。那就只有等了。
    起床来到走廊上,发现三珠和朋友安已经在村里转了一圈。过来人的经验我知道,三珠爱上我朋友安了。安从小生活在太湖西山岛上一个叫东蔡的小村,这个缥缈峰下的小村一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还是个世外桃源,只几年的功夫,一切都改变了。安的心中始终在寻找净土,一旦找到就不愿意放弃。写到这里,让我想起一个人,在内蒙古额尔古纳,维嘉,一个大兴安岭的猎人,也是个画家,后来走出大山,去了海南,却无法从心底认同城市,最后回到了家乡大兴安岭。杨锦麟在采访他时候,他默默的呢喃着“地球病了,地球病了”。安和维嘉是同一类人。 我知道一旦安也爱上三珠,整个事情就复杂了。不同民族之间婚姻有时是颗炸弹,搞得不好,会粉身碎骨的。
  终于鼓起勇气对安开口了。
  “我们要想办法走啊,越快越好。”我说
   “这里不是很好吗?”这是安的回答。这个家伙,果然有问题了。
  “你爱上了三珠?”我有点单刀直入。
  “好像是的。”
   “给我明确回答.”
   “是的。”
    天哪,我一阵头晕。
    有位哲人说过,爱是不需要语言的,只需要一个眼神。眼睛里能看出纯洁的爱情。三珠和安也许都属于心底无私的那类人。他们不能用语言交流,但是眼神中却都能看出相互爱着对方,很爱很爱。三珠就像高山的雪莲,很纯很白的那种。月光下那熠熠发光的裸体就是一幅圣洁的画。
  纯洁的爱情总是令人感动,我知道即使阻挠,也未必会起多大的作用。一切顺其自然吧。但是在这里要得到gii(音,佳乙,意思是恋人)爱情,就必须dugou(音,毒狗,意思是翻墙),要空手翻越四米高的墙不是容易的事情,尤其是没有经过训练的人。
  但是我的朋友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,走婚。我决定帮助他。

   黑夜到来了,我的枕边已经换了3个姑娘了。第4个与我同床共枕的竟然是三珠。我看机会来了。
  我拿出纸和笔,画上2个人,一个指指我自己,另一个指指隔壁的房子,意思是我的朋友,作出手势问三珠,你了解吗?三珠点点头。我继续画一个人,指指三珠,意思这就是你,三珠点点头,我把三珠的形象用箭头划入我朋友的心口,意思我朋友爱上你了。三珠明显读懂了我的意思,有点激动。我继续画了墙,门,房间,月亮,告诉三珠我朋友要来走婚,我还画了两个人拥抱,一上一下两个人的亲热,问她愿意不愿意。天啊,现在想来,我简直画的就是春宫图。
  第二天走婚正式开始。夜已经很深,朋友悄悄的来到的墙角,我把野营的救护绳放下去,一头扎在走廊的柱子上,安顺着绳子爬上来,并没有花多少力气。我把准备好的瑞士军刀传给他,指了指三珠的房门。瑞士军刀起了很大的作用,很快挑开了门。
  (以下是根据朋友的叙述整理,用第一人称)
我闪身进门,三珠见我进来,有点激动。整个房间不是很大,估计在三十平方米左右。陈设也比较简单,一张床,类似于日本的榻榻米,只是比榻榻米高。一个梳妆台,靠另一边的墙是个衣柜。还有一口大水缸和其他卫生用品。整个房间可能用什么草熏过。有一股淡淡的花草的香味。
  房间的地上铺着自制的地毯,虽然花色不是很好,但质地不错。三珠见我进来,就把一把扫帚挂在门边(意思是房间已有男人,其他可能来走婚的男子免进),在昏黄的酥油灯下,马上要和一个几乎没有语言交流的女孩在一起,我不免有点紧张。
  我轻轻的抱起三珠,三珠像一个乖乖的小兔蜷缩在我的怀里,我想吻她,她却灵活的躲开了。我把她抱到床上,我知道今天是我们俩的世界。我有点迫不及待,但是三珠还是不紧不慢。没有语言的交流,我感觉有点滑稽,我开始紧紧的抱住她,仿佛要把她吃下去。三珠似乎也喜欢我这样抱她。我脱掉了三珠外袍,露出了小背心,小背心上面还有披肩。披肩背面刺绣精美的七颗星星,肩两旁缀有日、月图案。她们在披肩的两角钉上两条白布带缠到后面,远远看去,犹如光亮闪闪的七颗星星,绕着一轮弯月。 有披肩意味着还是处女,一般这种披肩如果女性不配合很难一下子解开。  我开始热吻三珠,三珠似乎有点羞涩,又似乎很想配合,但她不知道怎么做。我越来越冲动,吻越来越热烈,三珠开始有了反应。可是我还是解不开披肩。
   三珠突然停下,打开水缸,从里面捞起一个羊皮囊一样的东西,打开,里面有蜂蜡封好的一个小包,打开小包好几层之后,有一些类似于药丸的东西。三珠用酥油茶和着吃下两粒药丸。(这种药丸据说可以起到凝血的作用,可以避免第一次性爱出血不止。)
吞下药丸后,三珠似乎放开了好多,她开始配合我的热吻。但是恼人的披肩还是很复杂。终于,三珠站立起来
,轻轻的拉了一下披肩的一个角,仿佛有什么机关,披肩瞬间滑落。两根绝美的琵琶骨露了出来。我用力抱住她,一下就退去了她的小背心。两个火热的乳房紧紧的贴着我的前胸。是种美妙的感觉。(后来,我才知道一般女的不会自己拿掉披肩,非要男的帮她解掉,自己拿掉,代表今生只爱你一人的意思)
  我把三珠抱上床,我集中了所有的意念进入了她的身体,三珠轻声的啊了一下,身子抖动了一下,我感觉下面有殷红的血流了出来。
  我紧紧搂着三珠微黑而透红的身躯,让她躺在我的怀里,我希望我和她就这样躺着,让时光停止流动,即使心跳停止,也无怨无悔。(叙述完毕)
 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,清晨,安悄悄的潜回隔壁人家,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。
  接下来的几天,安在我的帮助下天天来走婚,而且越来越熟练。二珠也在走婚,也许是族内人走婚没有太大的禁忌。我经常听到二珠房间里传出原始的喘息声。
   一个人的到到来最终解开了这个村落之谜。她叫珠玛,一个极其普通的藏族女孩的姓名。珠玛7年前离开这里去了泸定,也就是飞夺泸定桥的泸定,在一个民族歌舞团跳舞。她是目前村里面唯一跑出去的人。当时是一个马帮带她出去的。有点像杨二车娜姆的经历。珠玛现在的汉语交流已经没有任何问题。这次回来,她也是千辛万苦,在雅江等了一个月才等到一个马帮,马帮才把她带回家的。珠玛对于我们两个汉人也感到好奇,因为到他们那个村庄的并且能住满一个星期的,100年里估计没有几个。话有点夸张,但是可以看出,要到达zaba是多么的不易。珠玛告诉我们,这个小村叫扎坝(也叫藏坝,到我写作那天为止,其实各种版本的地图对这个小村的叫法还是不同),是西夏人的后裔组成的。当年西夏战败,便从宁夏甘肃一带逃进四川,一部分到了现在的绵阳一带,和羌族人共居,很少的一部分沿雅砻江前进,最后在这个小村定居。在迁移的过程中,吸收了很多藏族人的风俗,后来又和纳西族走的比较近,又吸收了纳西族他留人的许多风俗,在迁移过程中逐渐使用藏语,由于一直和外界缺乏联系,所以其语言还是古藏语,和现代藏语完全不同。
    这里还是个母系社会,实行走婚制度,其实当地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结婚。但是和泸沽湖的走婚又有很大的不同。泸沽湖的走婚制度程序复杂,而这里相对比较简单。关键的一点,泸沽湖的走婚可以一个女的同时和几个男的走,所以一旦有小孩,父亲较难确定,而这里不可以,女的只有宣布和男的走婚结束,才能开始下一次走婚,所以一旦有孩子,父亲相对明确。也有一生一世只和一个男人走婚的。
    珠玛几乎已经全部汉化了。除了脸上固有的高原红和藏族美女特有的高挑的身材,其他和汉人没有任何区别。她的到来,使我们的交流畅通无阻了,多了一个美女翻译,觉得还不错。只是当她知道安和三珠在走婚的时候,眼睛里流露出深深的不安,她得眼神告诉我,会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。
  两天后的黎明,安走完婚,从墙角 沿救生绳下到地面的时候,突然墙根火把亮了,一大群愤怒的人站到了安的眼前。整个村子都震动了,大家一起往场子上赶。安和三珠违反了严厉的族规。
    三珠和安被推到了村里的场子上。三珠已经泪流满面,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。根据族规,本族女的和外族男的走婚,除非这个外族男子愿意留下来,否则本族女的就不能再走婚(相当于守活寡),男的不能再踏进村子半步,如果被发现进入村子,人人得而诛之。如果外族男子愿意留下来,可以当做族人看待,但是7年不得离开村子。而且得吞下zaba人自制的一种草药,这种草药根据药量,毒性会在1到6个月内发作,没有解药,几乎必死无疑,而解药,只有一个人有,那就是本村最受尊敬的女hoda,相当于女族长。这种解药是一传一的,旁人根本无从知晓。所以一旦决定留下来,7年内就必须吃药,再吃解药,吃完解药马上再吃新的药,再吃解药,直至7年,所以几乎没有逃跑的可能。而且解毒的程序非常奇特,吃完解药,并不能完全解毒,还需要用绳鞭蘸着另外的草药鞭打全身。能抗过去毒就解了,抗不过去,也许就活活被打死。这是典型的一种过去流传在云南丽江的风俗,想不到在这个封闭的小村也有这种解毒方法。
   三珠和安被团团围在了中间,愤怒的男人们因为本族的女人被别族的男人抢了而青筋暴起,仿佛要杀了安。药丸被端上来了,是一种青黑色的药丸,冒着杀气。(这种药丸主要成分据说是草乌,草乌具有麻痹心脏和呼吸功能的作用,一旦添加另外一些草药,传说可以延迟药性的发作)。主事的女族长走到了前面,人群迅速静了下来。女族长对三珠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,珠玛告诉我,大致的意思是告诉三珠,你现在可以劝你的男人留下来,如果留下来就是我们的族人,如果你不能劝他留下来,三珠你就只能住到山后面的小屋,从此终老一生。三珠心里充满了矛盾,她知道,安深爱着她,安一定会为她留下,可是越是这样深爱,越难开口叫安留下,尽管他们还不能通过语言交流,安留下,就意味着7年内安几乎不能和遥远的家人相见了。这对安来说太残酷了。
   珠玛把一切告诉了安,要安做出决定。我心里知道,安肯定会吃下那颗毒药丸。在安心里,纯洁的爱就是一切。为了纯洁的东西,安可以爬山涉水,不辞辛劳。可以付出一切去追求。
   果然,安得知需要吃毒药丸,很坦然的拿起来,三珠拼命拉住安的手,不想让他这么做。安平静的对着三珠微笑了一下,他知道,他心底喜欢这片土地。他喜欢这里一尘不染的青草,喜欢这里不带一点汽油味的空气,喜欢这里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的恋情。他喜欢眼前这位纯洁的女孩。
  安 微带着笑容,拿起药丸,缓缓放入口中,仿佛在品味一颗味道鲜美的果子。全场人都静静地看着这一切,几乎目瞪口呆。三珠瘫倒在了安的怀里。
   九天后,珠玛告诉我一队马帮近期可能通过小村。又过了3天, 马帮来了,三珠和安送了我一程又一程,三珠唱起了后来被称为《回家》的曲子。heitiansha,yilei.yilasuo,hila,suonuobei,yilalvjio,yilusuo.heijiao.cirushi,gougu,chihasuobuno,yilaitiansha,mosuoli.cirushi,hesuoyi,yilila.(根据音节用汉语拼音的方式记录,意思大致是不要问我 几时回家,我的人在天涯.多少次呐喊我要回家,嗓音已经沙哑.曾想守候他乡的日落, 却再也看不到离家时的那片晚霞.
试图让寒冷的风麻木痛苦,却渴望家乡的热茶. 回家吧回家,那是我梦中的牵挂.回家吧回家,那是是我眺望的泪花.送走了春秋几度,却只能在风雨中笑看落花.无悔的青春,顽强的爱恋,成功就在脚下.回家啊回家,那是是我苦乐的年华.回家啊回家,那是我是我坚定的步伐.我不知道几时回家, 我不知道几时~~~~回家),听着三珠的歌,一种莫名的心绪涌上心头,那是一种痛,不是;那是一种离愁,也不是;那是伤感,也不是。
  我跟着珠玛花了7天出了大山,和珠玛在泸定分手,我转道成都回到了苏州。我朋友安就永远的留在了他喜欢的那片土地上。2006年,我再次踏上川藏线,路过雅江特意转道去扎坝看望了他(地图上已经标上了那个小村的名字,zaba现在被译成扎坝或者藏坝),那熟悉的小村,青青的绿草,诱人的奶香还是依旧,只是已经有了土路通到了离扎坝不远的地方,徒步进去已经不是太艰难,我的朋友安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,风霜雪雨已经使得他和康巴汉子没有多大的区别。他告诉我自从我们分别之后,村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。我们的到来和他最终决定留下来,几乎改变了小村的习俗。男人不再需要晚上来,白天走了,可以和自己的爱人白天也呆在一起了,也可以住在一起了。走婚正在慢慢的消失,尽管偶尔还有。但是很快会消失。令我欣慰的是,朋友安觉得生活很幸福。2007年。我又一次去了川藏,扎坝已经不是一个难以企及的地方,越野车可以轻松的开进扎坝,我又一次见到了朋友安,然而他似乎没有先前快乐了,他告诉我,由于旅游业的发展,来小村的人越来越多,往日的宁静已经没有了,他心中的净土在慢慢的消失。安又开始不安了。
  2008 年春节,那一年,雪很大。离开故乡快8年的安带着妻子走出大山,来到了苏州,回到了家乡,可是3天后他就决定回去,他说,世俗太脏了了。09年,最后一次得到他的消息,他告诉我,准备去嘎独牛场(音译,汉人现在大概称其为新果牛场),我知道那是恰郎多杰雪山南面的一片原始草原,很美的草原。从扎坝去那里要经过许多大山,是一个至今除了马帮和少数牧民才会去的地方。是一片真真的净土。我知道朋友安去那里的意图。这片蓝色星球的最后一片净土就应该属于他那种人。我得到消息,连夜开车去四川,当我再次来到扎坝的时候,安和他的家人已经走了。
  之后,我就没有得到朋友安的任何消息,偶然晚上会梦见他,梦见他拉着一双女儿在开满鲜花的草原上玩耍,梦见他骑着骏马在草原上驰骋,头上是蓝天白云和雄鹰。每次去到西山,我有时还会去那个叫东蔡的小村,尤其是雪霁的时候,望着缥缈峰上的积雪,想着遥远的朋友。体会时空变换的无奈。
时间像一条河,她会冲刷掉一些平淡的记忆,只有那些最深刻的记忆才会保留下来,直到永,永远...。



洗浴的原始森林(后来拍摄,不是当年拍摄)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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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
zjjqczj 2014-11-19 11:38:05
不错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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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atebeng 2020-10-12 13:12: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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